胡适:他的白话诗烂到不可思议,新诗差点被他带进坑里
发布日期:2025-01-22 21:12 点击次数:192
胡适先生乃是中国新文学的先行者,这是无可争议的,但是他的诗作本身则烂到不可思议,各位若是不信,且看笔者细细道来。
当时胡适花了整整四年的时间,出版了中国第一部新诗诗集,名为《尝试集》。这部诗集当然是可以进入文学史的,谁让它确实占了“第一部”三个字呢?但是这部诗集的艺术成就到底如何呢?且让我们先来看看这部所谓的“新诗”诗集的构成。
当时出版的《尝试集》一共是172页,其中自序、他序和目录已经占了44页,胡适写的旧体诗占了50页,然后像诗又不像诗、像词又不像词的似是而非的东西占了78页共四十四首,胡适自己也承认,这部诗集当中,真正的用白话文写的新诗只有十四篇,其中还有《老洛伯》、《关不住了》、《希望》三首诗是翻译的,真正的白话文诗歌可能只有十一首。
展开剩余79%也就是说,胡适花了整整四年的时间创作白话文新诗,结果一共只写了十一首,平均每年三首诗不到,然后凭着这十一首诗出了一部诗集,塞了些各种人写的序和超出白话新诗三十多首的旧体诗,就敢说这是一部白话新诗诗集,还堂而皇之地说,这就是我国的第一部新诗诗集啦,这岂不是有点挂羊头卖狗肉的意思吗?当然,假如说他的诗写得好,那么哪怕只有一首,也可以说他是新诗的开创者,但胡适在这部作品中都写了些什么呢?笔者不才,挑几首胡适先生认为比较满意的与诸君共享。
《人力车夫》
“车子!车子!”车来如飞。客看车夫,忽然心中酸悲。客问车夫:“今年几岁?拉车拉了多少时?”车夫答客:“今年十六,拉过三年车了,你老别多疑。”客告车夫:“你年纪太小,我不能坐你车,我坐你车,我心中惨凄。”车夫告客:“我半日没有生意,又寒又饥,你老的好心肠,饱不了我的饿肚皮,我年纪小拉车,警察还不管,你老又是谁?”客人点头上车,说:“拉到内务部西!”
《十二月一日奔丧到家》
往日归来,才望见竹竿尖,才望见吾村,便心头狂跳。遥知前面,老亲望我,含泪相迎:"来了?好啊!"——别无他语,说尽心头欢喜悲酸无限情。偷回头,干眼泪,招呼茶饭,款待归人。今朝——依旧竹竿尖,依旧溪桥,只少了我心头狂跳!何消说一世的深恩未报!何消说十年来的家庭梦想,都一一云散烟消!只今到家时,更何处寻他那一声"好啊!来了!"
这两首诗一个不过是枯燥无味的教训主义,而且语言上缺乏锤炼,毫无诗歌的韵味,另一首也不够真挚,不够深切,假如说胡适凭借这两首诗就想将旧体诗拉下马,显然是极其不够的。胡适自己也感觉到诗歌上的困境,他也想找一条出路,让自己的诗歌能够写得更好些,当时胡适的古典诗歌修养是很高的,但很可惜,一个人若是要用古典诗歌的语言来写诗,那么他的思想总是很难跳脱出古典诗歌的窠臼,这就又和白话诗歌是背道而驰的,这当然令想让白话诗歌发扬光大的胡适非常苦恼。
当时胡适曾经翻译过拜伦的《哀希腊》,拜伦的原文摘录如下:
TheislesofGreece,theIslesofGreece!WhereburningSappholovedandsung,Wheregrewtheartsofwarandpeace,WhereDelosrose,andPhoebussprung!Eternalsummergildsthemyet,Butall,excepttheirsun,isset.
马君武先生的翻译如下:
希腊岛,希腊岛,诗人沙孚安在哉?爱国之诗传最早。战争平和万千术,其术皆自希腊出。德娄飞布两英雄,渊源皆是希腊族。吁嗟乎!漫说年年夏日长,万般消歇剩斜阳。
这译成乐府诗了,再看看苏曼殊先生的翻译:
巍巍西腊都,生长萨福好。情文何斐亹,荼辐思灵保。征伐和亲策,陵夷不自葆。长夏尚滔滔,颓阳照空岛。
可以的,这又译成五言古诗了。咱们的胡适先生对这两位先生的翻译都很不满意,于是自己亲自下场翻译了一下:
嗟汝希腊之群岛兮,实文教武术之所肇始。诗媛沙浮尝咏歌于斯兮,亦羲和素娥之故里。今惟长夏之骄阳兮,纷灿烂其如初。我徘徊以忧伤兮,哀旧烈之无余!
非常好,不满意别人的乐府诗风格和五言古诗风格,给译成骚体诗了,这里头的什么文教武术啦、亦羲素娥啦,典故和节奏思想以及风格,哪儿哪儿都是中国传统的观念,拜伦的浪漫主义风格完全没有体现出来,而我们现在以新诗翻译后则是这个样子:
希腊群岛呵,美丽的希腊群岛!热情的萨弗在这里唱过恋歌;在这里,战争与和平的艺术并兴,狄洛斯崛起,阿波罗跃出海面!永恒的夏天还把海岛镀成金,可是除了太阳,一切已经消沉。
这是著名诗人穆旦的译作,较上面三首,是否更有拜伦的感觉呢?
胡适感觉到新诗创作的艰难,因此又想了一条路,那就是倒过来,把旧体诗翻译成新诗,于是他拿了自己朋友倪曼陀的《奈何歌》来翻译了一下,翻译之后,他认为自己这辈子写得最好的诗终于出炉啦!他觉得自己这首诗已经远远超过了绝大多数的旧体诗,还是新诗的一大创作,朋友们来一起欣赏一下:
他也许爱我,——也许还爱我,—— 但他总劝我莫再爱他。他常常怪我;这一天,他眼泪汪汪的望着我,说道:“你如何还想着我?想着我,你又如何能对他?你要是当真爱我,你应该把爱我的心爱他,你应该把待我的情待他。”他的话句句都不错:——上帝帮我!我“应该”这样做!
这首诗写完之后,胡适觉得这首诗“意思神情都是旧诗所达不出的,别的不消说,单说‘他也许爱我——也许还爱我’这十个字的几层意思,可是旧体诗能表达出来的吗”,并且认为“这首诗用一个人的独语表达三个人的境地,是一种创体,古诗中只有《上山采蘼芜》有点略像这个体裁”。这未免过于自恋了,其实这首诗不要说能打败旧体诗,其实也就是个打油诗的水平,更别提拿出来自卖自夸了——胡适提倡过乐观,不过就这首诗来看,未免对自己的作诗水平乐观得过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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